梁逸飛頓時會意,這位爺是怕溫潆找借口推脫,“懂了懂了,咱們直接去教學樓堵人。那去哪兒玩?看電影還是去電玩城?”
徐硯直接一個枕頭砸過去:“電影院黑燈瞎火的,你是想演默劇嗎?電玩城吵得跟打仗似的,還怎麼培養感情?”
梁逸飛接住枕頭,想了想也是,苦惱地抓了抓頭發:“動物園?”
徐硯扶額歎息:“讓她在猩猩和你之間選一個誇可愛,你覺得勝算幾成?”
梁逸飛:“”
約會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個地方,網吧和台球廳又不适合乖乖女去,他還真想不出去哪了。
“遊樂園。”江時禮說。
梁逸飛和徐硯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同樣的念頭:妙啊!刺激項目一玩,不就有肢體接觸了嗎?還得是江狗啊!
第二天《思想道德與法治》課,多媒體屏幕循環播放着統一錄制的課程視頻。
紅藍配色的ppt頁面翻得飛快,密密麻麻的文字像複讀機般重複着概念。
老師坐在講台上,光明正大低着頭刷手機。
溫潆盯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愣了一個字沒看進去。
後桌傳來窸窸窣的拆零食包裝袋聲,前排同學正大光明地用筆記本電腦看無聲電影,可想而知,這節課有多無聊。
她第n次望向窗外放空時,一頭銀發突然撞進眼簾。
樓下,江時禮懶洋洋地靠着樹幹,他正低頭擺弄手機,腕骨在陽光下白得發光。
梁逸飛手舞足蹈像在講單口相聲,徐硯和周淮安瘋狂點頭,活像三個捧哏。
忽然,他毫無預兆地擡頭。
溫潆來不及躲閃。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呼吸一滞,卻沒有移開目光。
他應該隻是随意掃過這排窗戶,甚至可能根本看不清窗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