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線條利落得像江時禮的眉峰,低調中透着“生人勿近”的貴氣,和記憶中那個教她數學的少年重疊又割裂。
那時的她多天真啊,竟以為江時禮隻是普通富家子弟。
如今想來,那時的自己真是後知後覺,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從容貴氣,又豈是尋常富貴人家能養出來的。
她剛想開口說坐另一輛,就見徐硯已經鑽進旁邊的車,周淮安一腳油門跑得比兔子還快。
梁逸飛眼疾手快把林嘉怡塞進後排,車門“砰”地關上,隻剩溫潆在原地像根被遺忘的筷子。
溫潆僵了兩秒,才慢吞吞地上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溫潆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充滿雪松香氣的密閉空間。
江時禮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見小姑娘還沒系安全帶,于是俯身朝她貼近。
溫潆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随即反應過來是自己忘了系安全帶,急忙開口道:“我自己來。”
然後一把推開了他。
江時禮眯起眼睛:“我是禽獸?”
溫潆手中的金屬卡扣"咔嗒"一聲彈了回去。
她低着頭,“我沒這麼說。”
江時禮盯着她側臉,“你這避之不及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對你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溫潆憋半天才擠出一句:“可能你長得就像會幹這種事的人。”
“哈哈哈哈——”
後座的兩人都沒忍住,頓時爆發出哄笑。
梁逸飛拍着座椅笑得前仰後合:“老江啊老江,報應啊!沒想到你也有被人嫌棄長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