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太清白
這時,周淮安插話:“我更好奇,你是怎麼在抱着我表妹的情況下,還能精準捕捉到江時禮的每個動作的?”
徐硯調侃道:“别人戀愛費心跳,你戀愛費眼。建議你轉行當安全總監,24小時監控不帶眨眼的那種。”
梁逸飛看着突然"統一戰線"的三人,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們這是結黨營私,校園霸淩。等着,我記小本本上。”
江時禮聽到"小本本"三個字,莫名想起溫潆那個記賬的小本子。
他低笑一聲:“多大的人了,還學人家小姑娘記本子上。”
梁逸飛:“誰還不是個寶寶?記仇哪分什麼男女?”
其他人:“”
夜深人靜,月光透過紗簾在窗前灑下一地銀輝。
溫潆坐在床頭,下颌擱在膝蓋上,眼神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倆毛絨玩偶。
左邊那隻小草莓熊是他抓的那個,自己抓的那個草莓熊給了林嘉儀。
右邊那隻足有她半人高的白大熊,正傻乎乎地歪着腦袋,黑葡萄似的眼睛瞧着她,還傻傻沖她笑。
這是江時禮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
溫潆伸手戳了戳大熊的圓鼻子,又輕撫柔軟的絨毛,細膩的觸感讓她想起今天被他護在懷裡時,那股清冽的雪松氣息仿佛還萦繞在鼻尖。
明明下定了決心要忘記他的,今天這一番折騰,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隻要他多看自己一眼,那顆不争氣的心髒就會先一步背叛理智,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快得像是要蹦出來似的。
更别說觸碰她了,那悸動來得猝不及防,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将她精心築起的防線沖刷得七零八落。
溫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蹦下床翻出便簽紙,一筆一劃寫得跟刻墓碑似的用力——“攪屎棍!”
仨字兒力透紙背,墨水都洇出了毛邊,然後氣鼓鼓地貼在大熊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