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親親犯法?這是愛的宣言!”梁逸飛掃視一圈圍觀群衆,理直氣壯的反問引來一陣哄笑。
林嘉怡氣得擡手就往他背上拍,梁逸飛立刻誇張地"嗷"了一聲。
要是往常看到他們打鬧,溫潆總會忍不住想笑,但此刻江時禮的存在讓她如芒在背,隻想趕快逃離現場。
她攥緊書包帶,伸手去接梁逸飛手裡的傘,卻見那厮突然一拍腦門,表情比川劇變臉還快:“哎呀!溫學妹,我忘帶傘了。”
說完就拽住林嘉怡往雨裡沖,還不忘回頭喊:“讓江時禮送你回去。”
“嗯。”江時禮應了一聲。
溫潆:“”
她咬着軟唇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那對活寶消失在雨霧中。
江時禮手腕一擡,黑傘"唰"地撐開,傘骨劃破雨幕的聲響清脆利落。
他走下台階,面對着她俯身彎腰。
姿态優雅得像個貴族行禮,可那頭銀發和敞開的黑襯衫領口,嚣張地昭示着主人骨子裡的痞氣。
這彎腰的動作非但沒斂去他半分鋒芒,反倒讓那股子野性在雨幕中愈發張揚。
“抱緊我後頸。”他聲線壓得又低又啞。
那腰彎得比誰都乖,字句卻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溫潆怔了一下,細若蚊呐:“做什麼?”
江時禮瞥了眼她的小白鞋,嘴角勾起:“我這人有潔癖,見不得這麼白的鞋沾水,抱你走。”
“那你不也是白”溫潆話說到一半猛地噤聲。
因為她突然發現,這人今天穿得一身黑。
黑襯衫、黑長褲、黑鞋,連撐的傘都是純黑的。
隻有那頭銀發格外醒目,襯得他皮膚白得晃眼,整個人像一幅黑白分明的剪影,在雨幕中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