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潆下意識照做,待平複呼吸後,她忍不住問道:“我沒聽懂,你能說點人話嗎?”
江時禮步伐微不可察地頓了頓,“在你跟前,我不當人。”
溫潆:“”
江時禮睨着她,笑得像隻狡黠的狐,“真想知道?”
溫潆直覺不會是什麼好話,連忙搖頭:“不想。”
江時禮低笑幾聲,不再多言。
雨幕中,兩人一路靜默。
江時禮的手臂穩如磐石,走了十分鐘愣是沒抖一下。
快到小區門口時,溫潆終于憋不住了:“你手不酸嗎?”
江時禮腳步不停,低頭看她,路燈的光碎在他瞳孔裡,像撒了把星星:“怎麼?心疼了?”
溫潆頓時語塞,耳尖發燙地移開視線。
片刻後,他在單元門前站定,“到了。”
溫潆落地時差點同手同腳:“謝謝!路上小心。”
江時禮看着她絞緊的手指,笑意漫過眼尾:“回去洗個熱水澡。”
溫潆點頭如搗蒜,轉身跑進樓道時差點左腳絆右腳,連發梢的藍絲帶都跑歪了。
拐角處,她捂着狂跳的心髒。
幾秒後,悄悄探頭偷瞄。
那道身影在雨幕中漸行漸遠,帥得像幅水墨畫。
回到家,溫潆把自己摔進沙發,掌心還殘留着他襯衫的觸感。
窗外雨聲嘩啦,卻蓋不住她胸腔裡那隻瘋狂打鼓的小兔子。
“他到底什麼意思?”溫潆把臉埋進抱枕,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這種想問又不敢問的矛盾感,就像有隻小貓在心頭反複踩奶,酥癢又糾結,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