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好看。
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冷白的膚色襯着普通白瓷碗,倒顯得那碗矜貴了幾分。
溫潆看得入神。
她不僅是個眼角痣控,更是個不折不扣的手控。
這一點,在遇到江時禮之後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高中時,她就常常盯着他執筆的手發呆,看他漫不經心地轉着筆,骨節微微凸起的弧度都恰到好處,然後在紙上落下幹淨利落的字迹。
江時禮将魚丸湯放在她面前,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她這邊移了移,“小心燙。”
溫潆垂眸看着湯裡浮沉的魚丸,低聲道謝。
她舀起一顆,咬破的瞬間鮮美的滋味在舌尖綻開,卻全然不及身旁人帶來的心悸。
他離得太近了。
清冽的雪松香混着他呼吸時的溫熱,不動聲色地将她包裹。
溫潆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每一次起伏,以及布料摩挲發出的細微聲響。
當他的手臂“再次”擦過她的,溫潆指尖一顫,湯勺"叮"地撞在碗沿。
她擡眼時,正巧看見他唇角那抹未來得及斂去的弧度。
他絕對是故意的。
一塊金黃的紫菜餅無聲落入她碟中。
“多吃點。”他聲線很低,尾音微微上揚,像羽毛輕輕掃過耳膜。
溫潆垂眸咬下一角紫菜餅,酥脆的聲響在空氣中綻開,恰好蓋過她紊亂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