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裹着燒烤的煙火氣,卷着此起彼伏的笑鬧聲砸向星空。
不知誰先唱歌還跑了調,一群人突然開始吼校歌,驚飛了路邊打盹的野貓。
散場後,夜色已深。
江時禮背着微醺的溫潆,緩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溫潆的臉頰貼在他頸側,呼出的氣息帶着淡淡的酒香。
他歪頭輕輕蹭了蹭她發燙的小臉,“現在可以說說,是因為什麼事這麼開心了嗎?”
溫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嘴角揚起甜美的弧度。
她湊近他耳邊,帶着醉意軟軟地說:“因為柳念是你表姐啊!”
她打了個小小的酒嗝,“所以那年她遞給你的,不是情書。”
江時禮聽後停下腳步。
他想起柳念确實遞過一次信,原來那天溫潆不僅看見了,還誤會了。
重新邁開腳步,他慢慢解釋:“那是外婆留給我的遺信,不是情書。除了你的情書,我不會接别人的。”
背上的人兒突然安靜下來。
江時禮繼續解釋:“外婆患了癌症,高考前夕去世了,當時外婆托表姐把遺信交給我。”
溫潆頓時又清醒了幾分,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
難怪那段時間他沒有再去秘密基地。
她慌亂地摟緊他的脖子,語氣帶着明顯的懊悔和心疼:“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江時禮感受到背上人兒的緊張,輕輕颠了颠她,語氣溫柔:“傻瓜,跟你沒關系。外婆走的時候很平靜,她說終于解脫了。”
臨近高考,外婆不想耽誤他學業。
那幾天外婆總是在半夜悄悄拔掉氧氣管,還好被他和護士及時發現。
江時禮實在是害怕了,隻能答應回校上課,由老爺子守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