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潆慌慌張張地沖進客房,"砰"地一聲把門甩上,後背緊貼着門闆直喘氣。
——江時禮最近是被人下降頭了嗎?
從前那個在外人面前永遠端着"生人勿近"架子的高嶺之花,現在連裝都懶得裝了。
那些露骨的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看她的眼神更是赤裸得讓人腿軟,活像要用目光就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燒出洞來。
溫潆咬着唇平複呼吸,卻發現自己滿腦子都是他低啞的嗓音。
這不對勁,怎麼連帶着她的思緒都跟着旖旎畫面跑偏了。
低頭時,她才驚覺手裡還死死攥着睡衣。
上好的真絲料子被她揉得不成樣子,就像此刻她亂七八糟的心緒。
她沖進浴室,鎖門時用力過猛,震得整個門框都在顫。
熱水嘩啦啦地沖下來,蒸騰的霧氣很快模糊了鏡面。
溫潆仰着頭讓水流沖刷過發燙的臉頰,拼命想把那些不該有的畫面從腦海中洗去。
從浴室出來時,溫潆腦海中的旖旎畫面早已被趕跑了。
她掀開蠶絲被一角鑽了進去,絲綢面料貼着肌膚帶來微涼的觸感。
“咚咚”
聲音很輕,卻讓溫潆僵住。
緊接着是江時禮壓低的聲音:“寶寶,我想進來。”
溫潆:“”
她盯着天花闆上的吊燈,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男人今晚怕是不打算讓她安生了。
她咬了咬唇,正猶豫着要不要回應,門外又傳來他帶着笑意的聲音。
“我數到三,不開門我就自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