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潆别開臉,睫毛快速顫了幾下:“我沒這麼說。”
“今晚我們慢慢來。”
江時禮聲音含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溫柔,掌心已經扣住她的腰肢繼續。
第三次時,溫潆下意識地想躲開,膝蓋卻被帶着薄繭的掌心死死扣住,那力道讓她掙不開分毫。
“江時禮,夠了。”
她聲音裹着未褪的哭腔,尾音發顫,又軟又綿,像根細絨輕輕搔過心尖,偏帶着點不自知的勾人意味。
那雙總蒙着一層濕漉漉的杏仁眼,終于如他所願地徹底浸透了水光。
眼尾泛着豔麗的紅,濕漉漉的睫毛輕顫着,像是被露水打濕的花瓣。
正是他無數次在夢中描摹過的模樣。
江時禮的呼吸随之一滞,指腹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濕潤,低頭吻了吻她發紅的眼尾,“馬上就好”
屋裡沒有一絲光亮,濃稠的夜色像化不開的墨,将兩人緊緊裹在其中。
他掌心的溫度與她微涼的肌膚相貼,連呼吸都纏成了一團,靜得能聽見彼此心跳撞在一起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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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溫潆是被陽光曬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闆,身體像是被碾過一樣酸軟。
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浮現。
江時禮将她壓在床上時滾燙的掌心,喘息間低喚她名字的聲音,還有他一遍遍吻去她眼角淚水的溫柔。
“醒了?”
身側的床墊陷了陷,江時禮撐着手臂看她,黑發淩亂地搭在額前,鎖骨上幾道指痕狀的紅痕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