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望着她,眼底映着紛揚的櫻花:“這枚戒指我準備了很久,本想等你畢業那天——”
他托起她的左手,“但現在,我想立馬娶你。”
戒指推進無名指時,溫潆的眼淚終于落下。
不是悲傷的淚水,而是幸福太過飽滿的自然溢出,就像枝頭承載不住的花瓣必須飄落。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親一個!親一個!”梁逸飛帶頭喊起來,引得圍觀同學紛紛附和。
江時禮怕溫潆害羞,征求她的意見:“要親嗎?”
溫潆踮起腳尖,笑得比櫻花還要燦爛:“當然要親。”
江時禮笑了一聲,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克制地沒有加深這個吻。
她今天精心化的妝容,他舍不得弄花。
梁逸飛誇張地捂住眼睛,指縫卻張得能塞進雞蛋:“哎喲喂!這畫面少兒不宜啊!”
徐硯直接将鏡頭怼到他鼻尖:“老油條熟得都冒煙了,駕照都拿一年多了,還擱這兒裝清純呢?”
梁逸飛:“”
他一把推開鏡頭:“今天兄弟領證,不跟你一般見識。”
“誰跟誰一般見識?”徐硯拇指一挑指向自己胸口,“現在請叫姐夫,紅本本還燙着呢!”
“靠!我看你是三天不挨揍——”
梁逸飛揮拳的瞬間,江時禮一個鎖喉扣住他脖頸。
周淮安默契地朝徐硯擡腳一絆,兩個活寶頓時栽進櫻花堆裡。
紛揚的花雨中,江時禮趁機攥住溫潆的的手腕:“跑!”
溫潆的裙擺“唰”地揚起,頭紗勾落的櫻瓣在身後炸開一場花雪。
兩人十指相扣狂奔的身影,在漫天飛花中拖出一道流動的剪影。
黑西裝如濃墨,白婚紗似新雪,所過之處驚起更多盤旋的花瓣。
那些粉色的精靈,輕柔地落在他們身後,仿佛為這對新人鋪開一條通往幸福的花瓣之路。
——正文完結——
(他們的故事我覺得到這裡是最好的,就像四月的櫻花,在最燦爛的時節定格成永恒。不需要多餘的修飾,也不必刻意渲染,就這樣簡簡單單地,在最美的青春相愛,在最好的時光中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