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手抖得厲害,梁子琪笑着握住他的手腕:“慌什麼?我又不會跑。”
她引導他将戒指推到底,湊近他耳邊:“其實我偷偷練習戴戒指好幾天了。”
徐硯笑得嘴角咧到耳根。
江時禮指間捏着那枚鑽戒,單膝觸地的瞬間,宴會廳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隻剩一束追光籠住兩人。
他擡眸看她,眼底映着細碎的光:“溫潆。”
隻叫她的名字,卻讓全場屏息。
溫潆伸出左手,指尖微微發顫。
戒圈懸在無名指上方時,江時禮忽然挑眉:“戴上去,可就沒有‘江總’了。”
她故意縮回手:“那叫什麼?”
“叫老公。”他扣住她手腕,戒指推入指根的刹那,台下爆發出尖叫。
溫潆還沒來得及反應,江時禮已經就着跪姿拽過她的手,低頭在她戴戒指的位置咬了一下。
很輕,但足夠讓所有人看清。
“江時禮!”她耳尖通紅。
他站起身,指腹蹭過她唇瓣:“蓋個章,省得有人裝不熟。”
自她實習後,在公司永遠是一本正經的“江總”,連在電梯間偶遇都要規規矩矩問好。
有次他在走廊攔住她,剛想偷個吻,就被她用文件夾抵住胸口:“江總,注意影響。”
新婚夜。
浴室蒸騰的水霧還未散去,溫潆裹着絲質睡袍倚在江時禮胸前。
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濕漉漉的發間,吹風機的暖風熏得她昏昏欲睡。
“唔好了嗎?”她含糊地嘟囔着,睫毛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