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嶼年心一軟，彎身撥開了洛绮薇垂在額前的碎發。
指尖不經意滑動，擦過她軟白的臉頰。
小姑娘長得漂亮，即便睡着了也漂亮的過分，像童話裡的睡美人。
霍嶼年想起來，他家薇薇從小就好看。
洛绮薇被霍老爺子帶回宅子的那一天，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當時，霍嶼年就覺得她像櫥窗裡的公主娃娃，精緻又漂亮。
可這個漂亮小公主年紀才這麼小，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實在太過可憐。
她和他一樣啊。
從那天起，霍嶼年便下定決心，會好好照顧洛绮薇。
“唔。”
洛绮薇嘤咛一聲，睜開了困倦的眼睛。
她本就睡眠淺，更别說睡在沙發上，并不安穩。
在霍嶼年的指尖輕輕擦過她臉頰時，她便驚醒了過來。
“哥？”
在看到霍嶼年那張臉時，洛绮薇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用力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喚道。
霍嶼年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身上還殘存着淡淡的煙草味，随着空氣都流動，飄入洛绮薇的鼻尖。
“怎麼睡在這裡？”霍嶼年低聲問。
“我我在等你回來。”洛绮薇脫口而出，“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有點事。”霍嶼年含糊帶過。
洛绮薇漸漸清醒，也坐了起來。
她的兩隻手指不停交纏，将今天練習過好幾遍的道歉說了出口：
“對不起啊，哥。”
霍嶼年沒想到她在這裡等自己這麼久，就是為了道歉。
愣神片刻，他好笑道：“怎麼突然道歉了。”
洛绮薇搖頭，悶聲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