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的角度很湊巧，洛绮薇清楚地通過鏡子，看到的霍嶼年的表情。
他面色平靜，垂着眼，認真不過地替她上藥。
洛绮薇專注地看着。
霍嶼年這副正經的模樣，倒也驅散了她腦中多餘的想法。
到底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洛绮薇嘴角牽起一抹苦笑，轉瞬即逝。
然而，在霍嶼年眼睫上擡的瞬間，她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情緒。
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太多。
甚至，超出了她的想象熾熱。
強烈的壓抑，裹挾着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洛绮薇隻覺得頭皮發麻。
正常的哥哥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妹妹嗎?
洛绮薇忍不住想。
她心裡隐隐有了答案，但是不敢确認。
就怕自己想的太多。
“好了。”直到霍嶼年淡淡的聲音響起，洛绮薇如夢初醒。
她下意識要拉起衣服，“嗯，謝謝哥。”
動作被霍嶼年不經意地攔住。
“等一會兒，藥還沒有幹。”
“哦。”
洛绮薇漸漸松開了手，視線忍不住瞥向鏡子。
裡面，仍然映着霍嶼年平靜的臉。
可與他平靜面色截然相反的是他的眼睛。
灰色的眸子裡，混雜了太多情緒。
心疼、關切、擔憂還有，一絲欲望。
洛绮薇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猛地轉身，面對霍嶼年。
霍嶼年一怔，極快地掩飾自己多餘的情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