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自己回想剛才那一幕，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整場交談下來，霍嶼年的語氣都很平靜。
然而越是平靜，越是風雨欲來。
李經理很清楚這一點，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霍嶼年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吓了李經理一大跳。
兩人視線陡然對上，李經理那原本還算機靈的大腦在此刻短暫地空白了一瞬。
隻剩下林源不久前的建議——誇領帶夾。
誇！
誇就對了！
他磕磕巴巴地開口，僵硬無比地道了一句：“霍總，您今天的領帶夾真好看。”
說完，李經理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太拙劣了！
拙劣無比！
霍總最厭惡底下的員工投機取巧，尤其是拍馬屁。
更何況他這馬屁還拍的僵硬無比，一點都不絲滑流暢。
李經理懊悔不已，說成這樣還不如不說呢！
他就是太沖動了。
原本以為老闆會對自己大發雷霆，沒想到，這家老闆忽然輕笑了一聲。
風雨欲來的氣勢頓時消減。
李經理一擡頭看到的便是霍嶼年微微勾起的唇角。
“你倒是有眼光。”霍嶼年輕笑一聲。
李經理有點懵，但反應還算快，張口又是一連串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