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修竹原本以為自己不管聽到什麼樣的話都能夠維持住鎮定,可面對“補稅”兩個字,他就忍不住破防。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上面的手段也實在是有些淩厲,這就導緻了他完全就沒有什麼補救措施,甚至連出國避開眼下這情況都不能,隻能老老實實地補稅,否則自己就要進去了。
他看着江承聞,覺得這小子雖然是個傻逼,但是命是真的好,一出生就在家族裡面,不成器也照樣有人撐腰,出了事還有人幫着擦屁股。
不像是自己,明明也是江家的血脈,卻不能回歸江家。
江承聞看着危修竹那表情,眼神裡面的不甘和怨恨也是十分的濃烈,他這很明顯就記恨着他們老江家麼。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合法納稅那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不是嗎?”江承聞綠茶氣息十足地轉向沈知意,“小奶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知意除了說對還能說什麼呢。
她看向危修竹,一臉平靜:“你有什麼樣的心思,想做什麼,我們彼此心裡都有數,我想勸你一句,别枉費這種心機了,沒什麼用。”
“你為什麼非要對我這麼殘忍!”
危修竹忍無可忍,終于還是忍不住破防了,他的神情在這一瞬間的時候也變得有些猙獰。
“我也是江家的孩子,也流着一半江家的血脈,憑什麼我就不能回到江家?
老爺子要是還在,肯定也是會想讓我回到江家的,你現在拿個雞毛當令箭,可這麼長時間來,江家哪個人是服氣你的,還不是因為你掌握了江家的财産,所以大家不得不朝着你低頭而已。
看看江承聞,他現在在你的面前這樣地讨好你,你以為真的就是你馴服了他嗎?還不是因為他想要從你身上拿到江家的财産而已。
等到拿到江家的财産之後,你以為你還能是現在這個一呼百應的人?”
危修竹知道自己在沈知意的跟前是讨不到好的,哪怕他現在這樣的伏低做小,沈知意的态度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過他也是做了兩手方案,要是自己伏低做小沈知意能吃了這一套,那皆大歡喜。
至于自尊,他演了這麼多年戲,什麼樣的角色沒有演過呢,演戲的時候都需要把自尊給去掉,更别說是為了江家這樣龐大的家業了。
但沈知意要是完全不吃這一套的話,那所要用的也就是别的方式了,比如像是現在以直言不諱,也是一種出路,說不準她就是因為得到的太容易,所以這會已經完全飄了,忘記自己到底是誰了。
搞不好點醒她之後,或許還能有意外的驚喜呢。
當然也可能是會導緻對方更加的厭惡,可隻要是能夠給江家的人埋下一個坑,讓沈知意不敢像是現在相信江家人,至少也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相信江承聞。
江承聞臉色一變,隻覺得危修竹這人可真是其心可誅。
之前讨好不管用之後就開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現在還想要這樣挑撥離間他們之間的感情。
雖說他現在在沈知意的身邊鞍前馬後的确也是為了她手上的遺産,但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直接說出來可就變了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