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的認知裡,他們從來不認為陳河腦袋裡的知識可以換錢,陳河可以靠着這些知識去養活老婆孩子。
他們認為想要吃飽飯,家裡就必須要有壯勞力。
家裡壯勞力越多,分到的糧食就越多,就越能有吃肉的機會。
所以他們更盼望着生男孩,不止是傳宗接代,因為男人到生産隊上工,賺的工分要比女人多得多,這樣等到生産隊秋後分糧食就能多得不少。
如今面對陳河賺來的400塊巨款,他們狹隘的世界觀輕而易舉的就崩塌了。
一個壯勞力累死累活在生産隊幹上一年,也就賺個一兩百塊,這前提還是期間不向生産隊賒一斤的糧食。
要是再向生産隊賒糧過活,等秋後年末生産隊清賬的時候,怕是勤勤懇懇幹上一年還要反欠生産隊的錢和糧。
這也是最讓人無望的。
就好比老牛犁了一天的地,等到了晚上看見牛槽子還是空的那種絕望。
眼見陳河去了縣裡一趟就賺回了他們好幾年的工錢,除了震驚羨慕之外心裡還有一種極度的落差感。
原本他們以為被折斷翅膀的鳥再也不會飛起來了,可突然一天,他竟然變成了真正的鳳凰。
此時,林曼婷心裡的自卑感更強了。
折斷翅膀的野鳥她都無法任其為自己停留,更何況是翺翔九天的鳳凰。
林家人心裡也隐隐察覺了他們和陳河之間的壁壘。
“爹,其實我說的這個生意很簡單,就是幫着城裡研究院重新整理翻譯一些外國的研究資料。”
陳河怕林衆邦他們聽不懂,又重新解釋了一下,“就好比種地,他們不知道怎麼犁地怎麼撒種子,我就以他們看得懂的方式把經驗方法都教給他們,他們就了解怎麼去種地了。”
“那照你這個意思,城裡研究院的人還要你去教他們種地?”林老大直愣愣的問道,“教人種地這麼掙錢嗎,那我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