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村部的陳河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陳知青,你是不是要感冒了,用不用我給你拿點藥片子吃,我從鄉裡開的西藥,老好使了。”生産隊隊長牛寶山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我多喝點熱水就行。”陳河道。
“那個”牛寶山欲言又止。
“牛隊長,有啥話不妨直說。”
“陳知青。”牛寶山把陳河拉到一旁,小聲蛐蛐,“那個事兒,你知道了沒?”
陳河被弄得雲裡霧裡,“啥事兒?”
牛寶山躊躇了半天,“诶呀,反正這事兒村裡人都知道,就是那個許歡,現在天天在李四家打牌,大肆宣傳你和他妹子的那些事兒。”
“我原本不想說的,可我看曼婷那孩子我和祥子是鐵哥們,衆邦又是我的老大哥,曼婷那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你說現如今這村裡風言風語的”
“現在許歡還在李四家呢?”陳河問道。
“天不亮就去了。”牛寶山說道,“我家就住李四借壁兒(隔壁),許歡是天不亮就去,等後半夜才走,那些風言風語,都是他搞起來的。”
“說起來也怪了,那許鮮兒是他親妹子,還是個沒出閣的大姑娘,他就這麼宣傳他妹子和你許鮮兒的名聲不要了,這往後還咋嫁人啊!”
“好,牛隊長,多謝你告訴我這些,看來以靜制動是不行了,我得去一趟李四家。”說完,陳河就往李四家去。
牛寶山看着陳河那架勢不對,像是要找許歡幹仗似得,他心裡一緊,這要是整出點事兒,把督導組鬧來,他可是有煽動村民鬧事的罪名。
一想到這,他趕緊追上了陳河。
李四家。
大清早已經聚了不少人打牌,甚至比以往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