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泰臉色鐵青。
他知道尹鳳祥故意提到村民代表是啥意思!
如果今天這事兒不徹底的解決,一個教子不嚴的罪名就足以把他村民代表的頭銜撤下去。
即使他覺得今天這事兒有蹊跷,可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陳河身上的傷是實打實的,報官把督導組鬧來了,也隻會根據眼前的證據定性定罪。
思來想去,許安泰覺得今天這樁事兒隻能有一個解決辦法。
認罪道歉,私了!
許安泰弓着身子卑微上前,“尹書記,今天這事兒都怪我,怪我平時太嬌慣許歡,沒好好管教他。”
“可我也希望你能體諒我,許歡生下來就是個殘疾,我們兩口子把他養活這麼大不容易,所以對他縱容過度,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許安泰見硬的不好使,隻能來軟的,低聲下氣,可憐巴巴的開始賣慘。
尹鳳祥鐵面無私,“許代表,有罪的人都說自己可憐,都替自己喊冤,都說自己是被逼無奈,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沒有哪一條規定說殘疾人犯法是不用判的!”
見尹鳳祥絲毫不給自己面子,許安泰的臉冷了下來。
他心裡不服尹鳳祥,可也知道,這個時候和尹鳳祥硬剛,自己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況且
他想到之前陳河威脅許梅的話。
要是陳河真知道當年的内情,今天這一鬧,拔出蘿蔔帶出泥,怕是更不好收場。
搞不好一家子都得進去蹲笆籬子。
許安泰咽下一口氣,轉而扯出一抹笑,“尹書記教訓的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天這事兒許歡是推不掉的。”
說完,他把許歡拽了過來,“我問你,你今天來陳知青家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