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一聽這話急了,連道:“别别好吧,你如果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
民安路上,安澤南走向公車站。
果然如他所料,當時劉師傅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以緻開車撞死了沈夜濤。但這事說出後,交警卻不相信,并嚴厲警告劉師傅作假供的嚴重性。劉師傅見交警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隻是啞巴吃黃蓮,閉而不再談起這事,改而誠懇承認自己的過失。
現在可以确定的是,早在沈夜濤死之前,已經有兇靈盯上了白蘭。沈夜濤的死,隻是整個事件的開端。至此,安澤南可以把時間鎖定在開學後的半個月時間裡。這段時間,白蘭肯定做了什麼從而被兇靈盯上。
他坐上前往學校的公車,又打了個電話給龔倩。
“正要找你呢。”龔大小姐語氣透着興奮,看上去應該大有斬獲:“你知道糖果的父親是幹什麼的嗎?”
安澤南心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
幸好龔大小姐沒有吊他吊胃口的打算,于是把她上訪糖果家的收獲說出來。
原來,糖果的父親是一名交警。重要的是,糖果爸爸是負責沈夜濤車禍的警官之一。
據糖果父親透露,昨天女兒回家後突然和他探讨沈夜濤的車禍事件,更詢問肇事司機的住址。糖果父親沒多想,當女兒隻是好奇而随口告訴了她。
糖果家本來打算晚上給糖果媽媽慶祝生日,而當天下午,糖果聲稱有事而離家。糖果一家沒想到的是,女兒這一走卻成永别。
而綜合目前的情況來看,糖果當天下午應該也拜訪過劉師傅,所以才會被兇靈盯上并滅口于民安路的鬧市。
龔倩肯定糖果在此之前定是對兇靈的身份有所懷疑,才會想到私下調查肇事司機。但究竟是什麼事讓糖果對兇靈的身份生出疑心,兩人卻不得而知了。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對糖果并不十分了解。估計這個答案,目前隻有一個方小紅知道。
安澤南回到學校後,徑自潛伏在女生宿舍的天台。方小紅被沈夜濤附身後已經送回寝室休息,而安澤南則要确保她這個白蘭唯一好友的人身安全。而龔倩在半個鐘頭後也來到寝室,隻是方小紅因為被靈附體而有些虛弱,現在正呼呼大睡。龔倩也不好叫醒她,隻有等明天再問她關于糖果的詳細情況。
白蘭悠悠醒來。
她依稀記得在特事處裡,那道人形的黑氣忽然包裹住自己,然後她就失去了知覺。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感覺腦袋有些發痛。兩邊的太陽穴一漲一縮,仿佛有小針不斷刺着她的腦袋。但白蘭掙紮站了起來,隻是手掌觸到牆壁傳回的觸覺卻讓她吓了一跳。
冰涼潮濕。
眼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白蘭也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麼。
她大着膽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然後打開鍵盤鎖。手機屏幕立時亮起來,并不十分強烈的光芒讓白蘭隻能看到身前左右一米範圍内的事物。
地上是裂痕處處的紅色方磚,偶爾在裂縫中有雜草勉強地生長着。光線移到左邊,也就是白蘭剛才摸到的地方,那是一面牆壁。不過是一面破損嚴重的牆壁,牆壁的外漆大多脫落,裸露在外的泥沙因為長年不見陽光的關系而十分潮濕。
拿着手機,白蘭往左邊移動。進入光線範圍的則是一扇破敗的門。門半掩着,從殘破的缺口隻能看到裡面如墨般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