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伯罵得對,我的懦弱差點就讓他的犧牲白費。你放心好了,終有一天,我會向你讨回一切。可現在”安澤南的眼神回複了平靜,他對着司離淡淡說:“你消失吧,我好像睡太久了。”
司離的身影應聲漸散,不知是否錯覺,安澤南竟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等你”司離的影子輕輕說道。
視線中的景物突然變得光怪陸離起來,等畫面再清晰時,安澤南看到了墨白。
雲丘市,永樂墓園。
“好了,我們走吧,大人。”
一塊墓碑前,有高大的老者對一身黑衣的男人如此說道。
黑衣男子搖頭說道:“其實我并不同意你用這樣的方法幫他,如此一來,他并非完全看破自己的心魔,終是留下後患。”
老者笑道:“下一次,少爺肯定能憑自己的力量渡過心魔。而現在,他隻是需要更多的時間而已。不管你信不信,我家少爺将來肯定成就非凡。”
“或許吧,至少自唐朝以來,他還是第一個成功激活妖魔化狀态的安家後人。不過那不關我們的事,生人的世界,亡者絕不過問。”黑衣男子再道:“走吧,你我已經逗留太久了。”
老者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兩人身影緩緩消失在空氣中。
風吹過,輕輕掃起墓碑上的塵沙。墓碑上沒有貼着遺照,隻餘底下碑文紅漆正新。
其文為:先考黃公之墓,字安,于辛卯年八月初五立。
“冼前輩,他情況怎麼樣?”姬夏末一臉急切的表情,就差伸手去揪眼前這胡子發白的老前輩了。
安澤南恢複神智之後,又在雲丘市消息了兩天。和姬夏末會合,再與墨白等人一同來到京都。
和腦海中的想像不同,龍淵的本部并非設在警戒嚴密的軍事要地中,而是座落在京都市郊的太華山上。從外表看就是個莊園,也不見守衛。但高明如安澤南者,則感應到莊園中其實暗哨處處,且個個都是高手,想來應是四聖地所屬的子弟兵。
現在給安澤南把脈的正是出身淨思居林的冼月白,隻是他這杏林高手對安澤南的狀況也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