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煙塵散去,隻見陳擇負手而立,整個右臂的衣物已經碎成絮狀在風中飄零,露出了和妖獸搏殺留下的猙獰傷口。
而雲機子卻不見了,他身後的牆壁被砸出一個人形缺口。
“什麼!?”衆人驚的下巴都掉了。
一拳,又是一拳!
周振嶽不得重新打量起陳擇來,如果雲機子有地境實力的話,那麼陳擇一拳可以秒殺,豈不是有天境的實力?
一想到天境,周振嶽都覺得不可思議,整個隆城武協都沒有個宗師坐鎮,放眼真個江南省,甚至整個大夏,宗師都是人中龍鳳,不是在武協或者機關擔任高層,就是某個大家族重金供養的護法高手。
事實上震驚的不止在場衆人,陳擇自己也懵了,陳擇剛才都沒有施全力,正準備打不過時候跑路。
我什麼時候這麼強了?是我太強了還是他們太弱了?
陳擇心中暗喜。
雲陽門弟子趕忙繞過牆壁将雲機子擡出,隻見雲機子奄奄一息,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已受了不輕的傷。而更恐怖的是,他的右手已經被拳勁炸斷,隻留下一小節空空的袖子在搖擺。
“大長老!”雲陽門弟子悲戚呼喊,雲機子并未醒來,更有弟子紅着眼瞪向陳擇,仿佛拳腳殺不了他就要拿目光殺他一樣。
“再瞪眼珠子給你摳出來!”陳擇火了,一步踏出吼道。
這裡不是隆城的大宗門嗎?怎麼都這個素質,不是亂指就是瞪眼的。
“年輕人,不要意氣用事!”
一聲蒼老的歎息突然憑空出現,那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帶着無盡的滄桑,輕輕地在宗門上空回蕩。
一位身着紫色長袍的老者緩緩從天空落下,衣袂飄飄,白發如霜,此人正是雲陽宗的掌門,雲樞子。
我去會飛?陳擇立馬不淡定了,在仙界隻有築基高人才能禦風飛行,難道藍星有築基高人?那我一個練氣五層還打個毛線?
陳擇悄悄往後平移了兩厘米,準備随時跑路。
雲樞子歎了口氣,然後緩緩開口:“先生如此年輕就有此等修為實在令人贊歎,不過武道之路,重在修身養性,而非争強鬥狠。”
“雲東旭是我雲陽宗的外門弟子,他犯下大錯,我雲陽宗自然難辭其咎。但師弟雲機子隻是報仇心切,并無意冒犯,還請陳先生饒他一命吧。”
“哦?這麼說你相信雲陽宗的人不是我殺的了?”陳擇問道。
雲樞子點點頭,但見後方有弟子攙扶着雲玄子走了過來。
看到雲玄子那一刻,雲東旭錯愕了一下,大喊一聲“鬼啊”擡腿就跑,雲樞子掏出一張黃色符箓輕喝道:“定!”
雲東旭在人群中橫沖直撞,迅速向停車場跑去,那符箓就像長了翅膀一樣掠過人群,就在雲東旭拉開奔馳車門的瞬間貼在他背上,看似輕飄飄的一張紙此刻卻似有千斤重量,雲東旭立馬定住,腳下的青石闆都陷進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