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擇沒高興幾天，就又被翟勇安排了一個更艱巨的任務——去陪客戶喝酒。
“喂，新來的，今天公司有個重要客戶要來，你去陪他們喝幾杯。”翟勇對陳擇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擇聞言一愣，想想實習證明，隻能硬着頭皮答應了。
晚上，陳擇來到了約定的餐廳。一看到那些客戶，他就知道自己今晚要遭殃了——客戶一個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酒桌轉盤剛停下，三隻酒杯就同時怼到陳擇面前。
“小陳是吧？新人就得有新人的樣子，這杯必須幹！”絡腮胡客戶把白酒杯往他手裡塞，酒液晃出半杯，“看不起我們？”
陳擇捏着杯腳的手指泛白，剛想說自己酒精過敏，旁邊穿花襯衫的老員工已經按住他的肩膀：“翟主管特意交代了，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這實習證明還想不想要了？”
三杯白酒下肚，喉嚨像被火燎過，眼前的燈影開始打轉。他撐着桌沿想站起來，卻被一隻肥手按回去：“急什麼？這才剛開始呢！”
就在這時，包廂門“吱呀”被推開。
“陳擇？你怎麼在這裡？”
清冷的女聲像冰塊砸進滾油裡，酒氣蒸騰的包廂瞬間靜了半秒。陳擇眯眼望去，隻見高芸踩着高跟鞋站在門口，職業套裝襯得腰肢筆挺，手裡還拎着未拆封的文件袋——顯然是剛從公司趕來。
“學、學姐？”他舌頭已經發僵，撐着桌子想站直，卻晃得更厲害。
高芸掃過滿桌狼藉，目光在陳擇通紅的臉上一凝，随即轉向那群客戶，嘴角勾起冷笑：“各位是來談合作的，還是來灌實習生的？”
花襯衫剛想打哈哈：“誤會，就是鍛煉鍛煉小兄弟”
“誤會？”高芸上前一步，高跟鞋碾過地闆發出脆響，“把新人灌得站都站不穩，公司就是這麼教你們做事的？”
這話像扔了顆炸雷，老員工面面相觑——誰不知道高芸是老闆面前的紅人？剛才還嚣張的絡腮胡立刻堆笑：“是我們不懂事，高經理别生氣”
高芸抓起陳擇的胳膊往門外帶，“他要是今晚出了什麼事，明天你們的合同就不用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