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陳擇被開除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但趙威的狀态一直很不好。
隻要在公司,走到哪都感覺有人在對他指指點點,暗中嘲笑他。
回家後,總會夢到被陳擇嘲笑的場景——
趙威在混沌中睜開眼,發現自己竟還站在那天的擂台上——青灰色的擂面沾着他上次磕掉牙時的血迹,陳擇就坐在對面的躺椅上,手裡捧着杯冒着熱氣的奶茶,慢悠悠吸了一口。
“趙經理,還沒睡醒呢?”陳擇的聲音帶着笑意,擡手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正循環播放他被一拳打飛的畫面,“你看,直播間家人們還在刷‘趙經理好身手’呢。”
趙威氣得想沖過去,腿卻像灌了鉛似的動不了。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周圍突然圍滿了公司同事,有人舉着手機拍他,有人指着他的斷牙位置偷笑,連董事長的聲音都從空中傳來:“小趙,再給我罵一句聽聽?”
他想嘶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眼睜睜看着陳擇喝完最後一口奶茶,對着他比了個“拿捏”的手勢——下一秒,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冷汗已經浸透了睡衣,耳邊還回蕩着夢裡的哄笑聲
更要命的是,董事長降了他的級,他從經理直接成了副經理,還是排名最後一位的副經理,據說,這還是看着他舅舅的面子上給他保留的。
趙威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eo了。
“一切都怪那個陳擇,就怪那個陳擇!”
他找海市頂級心理醫生纾解,心理醫生告訴他,要解決心結,情緒才能平穩。
“對,要解決心結,把陳擇解決了,心結也就解決了”他喃喃自語。
可是自己打不過,怎麼解決?好氣哦。
他想起一個人,一個非常強大的,甚至已經不像人類的人。
夜色深沉,海市郊區一隅,一座廢棄多年的教堂孤零零地矗立在荒涼的郊外。月光下,教堂的尖頂仿佛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蒼穹。四周雜草叢生,野風呼嘯,帶着一絲絲陰冷與不祥。
趙威一臉陰沉地穿梭在這片荒蕪之中。很少有人知道,這座被世人遺忘的教堂裡,住着他留學時的同學,賀宇。
賀宇曾經也是海市風光的富二代,但自從他父親破産被逼跳樓後,賀宇仿佛變了個人一樣,據說加入了什麼血神教,修煉魔功為父報仇。
怎麼修煉的不知道,但此後賀宇實力大增,趙威在國外曾親眼看到他徒手撕碎了一個當街搶劫他手機的白人壯漢。
“哼,陳擇,你以為你辭職了我就會放過你嗎?”趙威心中暗自冷笑,眼中閃爍着狠厲的光芒。他現在已經有了心結,為了除去這個心結,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随着趙威一步步接近教堂,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加沉重。他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一股黴濕和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教堂内部昏暗無光,隻有幾束月光透過破碎的彩色玻璃窗,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在嗎老同學?我是趙威。”趙威低聲呼喚,聲音在空曠的教堂内回蕩。
這時,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教堂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那人身穿一襲破舊的黑色長袍,面容蒼白得如同死人,嘴角挂着一抹詭異的微笑。他的雙眼深邃而空洞,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如墜冰窟。
“趙威,好久不見。”賀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他的步伐輕盈而詭異,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在教堂内無聲地漂浮。
趙威看着賀宇那張可怕的面容,心中不禁一陣戰栗。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說道:“賀宇,我來找你,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哦?說來聽聽。”賀宇微微一笑,那笑容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趙威将陳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賀宇,希望他能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