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機成熟,就像今天這樣,過來收割。”
蘇婉兒聽得脊背發涼。
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成培養皿,這種手段簡直喪心病狂。
“那他們到底想溫養什麼?”她忍不住問道。
陳洛搖了搖頭。
“不知道。”
“但我猜,那東西,對他們很重要。”
他轉頭看向張鶴年。
“老頭,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抱着你的寶貝徒弟哭,等血月會的人下次再來,把他剩下的另一半也抽幹淨。”
“二,把你知道的,關于林安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陳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然後,我們想個辦法,把他們抽走的東西,連本帶利地拿回來。”
張鶴年猛地擡起頭,渾濁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那是混雜着悔恨與滔天殺意的火焰。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将林安平放在地上。
“林安是我三年前在邊境的一座小城發現的。”
他站起身,聲音變得低沉。
“當時他所在的福利院遭遇了一場小規模的獸潮,死傷慘重。我路過時出手救下了幾個幸存者,其中就有他。”
“我發現他精神力天賦異禀,是天生的煉丹師苗子,便将他帶回了學院。”
“那塊玉佩,當時就在他身上。我檢查過,隻是一塊材質特殊的普通玉石,便沒有在意。”
陳洛聽完,心中了然。
一切都對上了。
所謂的獸潮,恐怕也是血月會的手筆。
他們用一場災難,抹去了林安所有的過去,再讓他“順理成章”地被學院發現,進入這個最安全、靈氣最充沛的“培養皿”中。
好一招金蟬脫殼,瞞天過海。
“老頭,你丹道院裡,有沒有一味叫‘養元丹’的藥?”陳洛忽然問道。
“養元丹?”張鶴年一愣,“那種最基礎的固本丹藥,庫房裡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