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抛物線。
落點,不是守淵人。
而是他身後那條漆黑的地下河。
“噗通。”
一聲輕響。
丹藥入水,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時間仿佛靜止了。
沖到一半的守淵人,身形猛地一僵,停在了距離陳洛不到三尺的地方。
他那雙幹枯的手爪,幾乎就要觸碰到陳洛的衣角。
他沒有再看陳洛。
他猛地轉身,那兩個黑洞洞的窟li,死死地“盯”着身後的河面。
隻見那條漆黑粘稠的地下河,此刻正發生着詭異的變化。
以丹藥落水點為中心,一圈圈金色的漣漪,蕩漾開來。
金色漣漪所過之處,原本死寂的河水,像是被煮沸了一樣,劇烈地翻滾起來。
一縷縷黑色的陰煞之氣,從河水中蒸騰而出,又在接觸到那股純陽藥力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化為虛無。
“吼——!”
守淵人發出一聲痛苦到極緻的嘶吼。
他身上的黑氣瘋狂湧動,手中燈籠裡的綠火,明滅不定。
他與這條寒淵裂隙早已融為一體。
河水,就是他的血液。
此刻,陳洛這一顆丹藥,等于是在他全身的血液裡,投進了一塊燒紅的烙鐵。
那種痛苦,深入骨髓,源自靈魂。
“看什麼呢?”
陳洛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老頭,還不快去拿東西?”
張鶴年和蘇婉兒,已經徹底看傻了。
還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