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不在。”
“可它又在。”
“我昏迷的時候,就一直在那個又黑又冷的地方,它就在那裡,一直看着我。”
林安的聲音帶着哭腔,語無倫次。
“它像一個黑色的太陽,沒有光,隻有餓它好餓”
張鶴年和蘇婉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
黑色的太陽?
這是什麼東西?
“它一直在吸我的力氣,我的血,我的所有東西。”
“直到直到你的光照了進來。”
林安的視線,終于聚焦在陳洛身上。
“你的光很暖和,把它吓跑了。”
“但是它在跑之前,通過我看到了你。”
“它好像更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房間裡死一樣的寂靜。
張鶴年抱着林安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
他終于明白,血月會大費周章,不是為了培養一個天才,也不是為了某個寶物。
他們是在飼養。
用一個活生生的人,去飼養一個無法用常理理解的,恐怖的存在。
蘇婉兒的後背,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了學院鬥争的範疇。
這背後,是一個龐大、邪惡、以生靈為食糧的恐怖組織。
陳洛聽完,卻笑了。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恐懼,沒有凝重,反而是一種發現新玩具般的,濃厚的興趣。
“所以,他們不是在養豬。”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林安的眉心,一股溫和的玄清真氣渡了過去,安撫着他受驚的神識。
“他們是在養神。”
張鶴年和蘇婉兒被他這個詞,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