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
這兩個字,像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張鶴年和蘇婉兒的心上。
張鶴年臉色變了又變。
丹道院失火,警報響徹整個後山,現在又鬧出擅闖禁區的事情,院長被驚動是遲早的事别說副院長了。
學院一共三個副院長,唯一一個直接叫副院長的隻有
可偏偏是這個節骨眼上。
他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的煉丹室,那個被邪物腐蝕出的漆黑坑洞,還冒着絲絲縷縷的黑氣,散發着不祥。
他又看了一眼被自己護在懷裡,剛剛穩定下來的林安。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站在房間中央,一臉風輕雲淡的年輕人身上。
這些事,要怎麼解釋?
說丹院混進了血月會的殺手?
說後山禁區裡的守淵人差點被人奪舍?
還是說,一個凝氣境的小道士,随手招來一道煌煌神雷,把一個來自異次元的恐怖邪物給當場蒸發了?
無論哪一件,說出去都足以在整個東海武道學院,掀起一場滔天巨浪。
“慌什麼。”
陳洛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打破了室内的緊張。
他拍了拍道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天又沒塌下來。”
“塌下來,也得先吃完飯再說。”
張鶴年嘴角一陣抽搐。
這家夥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陳洛小友”
他聲音幹澀,帶着一絲哀求。
“這你看”
“知道了。”
陳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他走到張鶴年面前,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