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年心頭一緊,額頭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張了張嘴,正準備按照陳洛的劇本開口。
陳洛卻已經先一步,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書桌前,拉開一張椅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這個動作,讓張鶴年和蘇婉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放肆!
在副院長面前,太放肆了!
副院長魏淵的眉頭,也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他看着這個林院長有些欣賞的年輕人,沒有發作,靜待下文。
“副院長是吧?”
陳洛翹起了二郎腿,從袖子裡掏出那塊冰涼的巡查令,随手扔在了桌上。
啪。
令牌與黃花梨木桌面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我懷疑丹院有内鬼,與血月會勾結。”
“縱火是假,盜取禁區内的幽魂草是真。”
“我奉命追查,人贓并獲,可惜,讓主犯用秘法逃了。”
他指了指張鶴年背後的林安。
“這是受害者,被人下了黑手,差點成了廢人。”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他三言兩語,将一套漏洞百出,卻又偏偏能自圓其說的說辭,丢了出來。
然後,他好整以暇地擡起眼,直視着副院長。
“現在,輪到您給我一個解釋了。”
“東海武道學院,号稱東海市最安全的地方。”
“結果呢?”
“血月會的内鬼,都混到首席長老的身邊了。”
“這安保工作,是不是有點流于形式了?”
一連串的反問,如同連珠炮,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
張鶴年和蘇婉兒,已經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