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消散,無影無蹤。
張鶴年和蘇婉兒如蒙大赦,同時軟倒在地,像兩條離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渾身早已被冷汗濕透。
書房内,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魏淵緩緩靠回椅背上,他看着陳洛,眼中再無一絲一毫的輕視與審視,隻剩下深不見底的凝重。
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忽然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呵呵”
“好。”
“好一個年輕人。”
他已經說不出“膽大包天”四個字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膽量,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他拿起桌上那份文件,随手扔到一旁,十指交叉,放在身前,這是一個防備的姿态。
“你那套說辭,漏洞百出。”
魏淵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試圖重新掌握主動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微微發顫。
“鶴年重丹如命,婉兒守矩如山,都不可能主動去禁區。”
“至于你說的那個内鬼能從他們二人手下逃脫,你一個凝氣境,憑什麼?”
他将陳洛的劇本撕得粉碎,目光卻死死鎖定着陳洛,等待着真正的答案。
張鶴年和蘇婉兒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他們就知道,瞞不過去。
陳洛卻依舊一臉平靜,仿佛在聽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
他忽然問道。
“院長大人,您見過會吃人的眼睛嗎?”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