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頓了頓,似乎在努力組織語言。
“就好像”
“就好像他家祖墳讓人給刨了,然後發現裡面埋的人是我一樣。”
聲音不大。
卻像一道驚雷,在死寂的廣場上轟然炸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趙天宇那張英俊傲慢的臉,先是錯愕,随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轉紅,由紅轉紫,最後漲成了豬肝色。
他他剛才罵我什麼?!
他身後的幾個跟班,臉上的哄笑還挂在嘴角,此刻卻劇烈地抽搐着,想笑又不敢笑,五官憋得幾乎扭曲變形,痛苦萬分。
蘇婉兒背對着衆人,緊緊抿着嘴,那雙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早已預料到的、哭笑不得的無奈。
她就知道。
讓這家夥扮演一個安分守己的普通學生,簡直比讓哈士奇去看守西伯利亞還難。
“你你找死!”
趙天宇終于從極緻的羞怒中反應過來,一股凝氣小成的氣勢轟然爆發,真氣鼓蕩,擡手就要向陳洛的衣領抓去!
“住手!”
一聲威嚴的喝止,如洪鐘大呂,從浮空艇的入口處傳來。
一名穿着學院護衛隊隊長服飾的中年男人,面色冷峻如鐵,一步步走了下來。
“武考會場之前,嚴禁任何形式的私鬥!”
“違者,直接剝奪考試資格,終生禁考!”
趙天宇的動作,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真氣在他掌心翻滾,卻不敢再前進分毫。
他死死地瞪着陳洛,那眼神,仿佛要将他淩遲處死。
陳洛卻像是完全沒看見那擇人而噬的目光,依舊躲在蘇婉兒身後,露出半個腦袋,一副“我好怕怕喲”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無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