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億。”
“四千一百億。”
“四千五百億!”
“四千五百一十億。”
三樓的私密包廂内,血月會主教的耐心正在被碾成齑粉。
事情的發展,早已脫離了他預設的軌道。
蘇家就像一條附骨之疽,無論他如何加碼,對方總能以一種近乎羞辱的微弱優勢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這不再是競價。
這是來自某個未知角落的,無聲的宣戰。
既然财富無法碾壓,那就從根源上抹除掉制造麻煩的人。
主教陰鸷的眼底,殺機凝如實質。
他無聲地擡起左手,指尖對準樓下蘇家的包廂。
一縷比蛛絲更隐秘的精神力量,裹挾着足以污染神魂的惡毒與混亂,化作無形毒咒,悄然射出。
怨魂咒。
足以讓化罡境的強者在一瞬間神魂崩解,淪為行屍走肉。
然而,就在那道咒力即将觸碰到包廂壁障的前一刹那。
它撞入了一片沉默的虛空。
那不是任何形式的防禦。
那是一方由神聖與深淵交織而成的磨盤,沉默而貪婪地轉動着。
咒力,連同其中承載的所有怨毒與規則,被磨盤一口吞下,碾碎,消化。
甚至沒能濺起一丁點能量的塵埃。
會場角落,陳洛晃了晃杯中最後一口果汁,若有所思地咂了咂嘴。
“餐後甜點不錯。”
“就是這怨氣,隔夜了,有點馊。”
三樓包廂内,主教的身體猛地僵住。
他與咒力之間那條神魂層面的鍊接,被一股無法理解的蠻橫力量,強行扯斷了。
不是被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