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着。
然而這幾句話，句句刺進了周母的心裡。
省錢？
她那複雜的目光放到了周瑩瑩的身上，也明白這醫藥費太過昂貴。
唉。
她歎息了一聲，情緒十分沉重。
周瑩瑩感受到了，粉拳緊握，想要跟母親解釋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能出去之後再說了。
“劉主任，我說了我要出院，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周瑩瑩沒有猶豫，緩緩說道，語氣也清冷了幾分。
她察覺到劉主任的不對勁了。
畢竟病都已經治好了，現在隻是恢複期，哪裡來的回光返照這麼個說法？
楊晨靠着窗台，默默看着。
劉主任氣的咬牙切齒。
“你你”
他顫抖着手指着周瑩瑩，氣急敗壞的模樣，喝道：“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孝女！你這是拿你母親的命在開玩笑！”
周瑩瑩聽明白了。
這話，完全就是說給她媽媽聽的！
“劉主任，這是我媽媽，不是你媽媽，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已經決定要出院了。”
“你不用說了。”
她俏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
劉主任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目光焦急的凝視着。
周母低着頭，臉上滿是苦笑。
她緩緩說道：“劉主任，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也确實沒錢了。”
“算了吧，劉主任。”
“謝謝您。”
她擡起頭，目光複雜的看着劉主任。
楊晨忍不住白了一眼，心中一陣無奈。
難怪現在電信詐騙那麼猖獗，原來老人這麼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