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鋤頭打暈了,現在緩過來了。”秦明一邊坐起,一邊說道,“咱們回家。”
說話期間,秦明看向眼前的女子。
十六七歲的樣子,淚痕難以掩蓋她容顔的白皙與俊俏。
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衣衫,罩在她瘦弱的身軀上,難得的是細枝上結着傲人的碩果。
“嗯嗯!”雲若煙連連點頭,雙手不停地抹着欣喜的眼淚。
“來,娘子上車,我推着你!”秦飛從手推車上蹦了下來。
“相公,還是你坐車,我推你吧。”
“不行!你一個弱女子,從家來到縣城就已經走了兩個時辰,我怎麼能再讓你挨累?”
從靠山屯到縣城的路坑坑窪窪非常難走,
一個弱女子天不亮就從家裡出來,推着一百四五十斤重的原身,足見雲若煙付出了怎樣的辛苦。
“可是”
“怎麼連我的話你也不聽了?”秦明故意闆着臉。
“相公不要生氣,我這就上車。”雲若煙見狀當時就慌了,但心裡卻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秦明拉起闆車,轉身回走。
看着丈夫推着闆車的背影,雲若煙突然覺得有些陌生——以前的秦明懦弱木讷,走路總是低着頭,可現在脊背筆直。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挺拔。
回到家裡時,夜幕已經垂了下來。
雲若煙趕緊用火折子點燃了油燈。
秦明才看清這“家”的模樣,雖然有心裡準備,但還是被震驚到了:土坯牆裂開了幾道縫隙,寒風從縫裡灌進來,吹得油燈忽明忽暗。
米缸空空如也,隻剩下一層灰。
簡直是窮個底掉!
秦輝,你這個渾蛋,别讓人老子逮着你,否則一定扒了你的皮!
秦明在心裡罵了一句。
前腔貼後腔的強烈饑餓感突然襲來,讓他的胃好一陣抽搐。
“娘子,家裡有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