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神色不變:“好,我這就與趙總旗一同前往。”
秦明與英若男還有栓子點點頭,跟随趙總旗直奔百戶所。
百戶所駐地距離縣衙不遠,是一座略顯陳舊但規模挺大的院落。
進入森嚴的大門,跟随趙總旗來到議事廳,秦明見到了端坐其上的薛百戶。
薛百戶年約四旬左右,面容剛毅,二目放光,身上帶着明顯的行伍之氣。
議事廳裡内薛百戶坐在左側的太師椅上,右側的太師椅上還坐着一人!
此公人文士打扮,約三十四五歲,面白無須,氣質沉靜,看似随意,但薛百戶對其态度卻隐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恭敬。
秦明心中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上前抱拳行禮:“軍戶秦明,參見百戶大人!”
薛百戶打量了秦明幾眼,開口道:“秦明,你轉來的狀子,本官看了。狀子上所寫,是否屬實?”
“句句屬實!人證物證俱在!金奎堵塞河道,斷軍戶們的水源,這要是春播時節,勢必會造成軍田絕收的惡果!此事,乃金奎勾結縣裡衙役設套誣陷!請百戶大人明鑒!”秦明朗聲回答。
聽罷陳述,薛百戶眉頭越皺越緊,猛地一拍桌子:“豈有此理?金奎小兒,安敢如此!真當我衛所歸還的軍田是兒戲嗎?!”
薛百戶聲威俱厲,顯是動了真怒。
在他看來,金奎此舉不僅僅是針對靠山屯,更是對衛所權威的公然挑釁。
“秦明,你應對得當,擒拿探子,及時疏通河道,沒給衛所丢臉,本官甚慰!”薛百戶語氣稍緩,帶着一絲贊賞,“沒有一味蠻幹,懂得借助衛所之力,是塊材料。”
“百戶大人謬贊,我等隻是為求自保,不得已才叨擾大人,不當之處,還望恕罪!”秦明謙遜道,目光卻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那位正襟危坐的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