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來摘取最後的桃子,掌控所有證人和證據?
或者是想借此機會,掩蓋某些更深、更見不得光的東西?
秦明看着被押走的金奎,又看了看那位面無表情傳令的班頭,再瞥了一眼灰溜溜的兩名軍官。
剛剛憑借雷霆手段扳回的局面,似乎一下子又變得微妙和複雜起來,蒙上了一層新的更厚重的迷霧。
縣衙之行,已不可避免。
但那絕不再是簡單的對質公堂,恐怕将是另一場更加兇險,更加波谲雲詭的風暴。
“秦團總,請吧?”班頭的目光最後落在秦明身上,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秦明深吸一口氣,眼神恢複銳利和沉靜。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好。”秦明答應一聲,又轉身道,“墩子,帶上所有證人和證物!老七叔,靠山屯就交給您了!”
交代完畢,秦明翻身上馬,目光堅定地望向連城縣的方向。
雷霆一擊,雖挫敗了明面的敵人,卻引來了更深沉的暗流。
押解着金奎、馬家駒、座山雕以及垂頭喪氣的徐克己,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卻又各懷心思地前往連城縣衙。
路上,金奎幾次試圖向那兩位軍官求救,換來的隻是冰冷的呵斥和厭惡的眼神。
金奎知道胡先生也不會幫他了,陷入絕望。
此刻縣衙大堂。
早已得到消息的鄭安民端坐公案之後,面色沉靜如水,看不出絲毫情緒。
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分立兩側,“威——武——”的堂威聲低沉壓抑,透着十足的威嚴。
吳德昌也坐在堂下旁聽的位置上,臉色黑得得滴出墨來,手指緊緊捏着茶杯,仿佛那杯盞就是秦明一般。
吳德昌萬萬沒想到,金奎這個蠢貨如此不堪大用,竟被秦明抓住了如此緻命的把柄!
他現在隻求能将自己摘出去,甚至必要時,在牢房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