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接過煙夾在耳朵上，目光在張成手裡的支票上打了個轉，像秤砣似的掂量着，突然笑了：“難道你就是打廢王虎的高手？”
“老顧你眼力可以啊，一眼就看破真相。”李隊拍着大腿笑起來，“這小子看着不起眼，下手比誰都狠”
“張成你果然是高手。”老顧往張成身邊湊了湊，肩膀幾乎挨着他的胳膊，壓低的聲音裹着熱息噴在張成耳邊，帶着股煙草混着黑咖啡的粗粝氣息，“說實話，我挺想跟你好好切磋切磋，看看是你這野路子厲害，還是我這部隊練出來的功夫硬。”
“算了吧，顧偵探你是兵王出身，我這點三腳貓功夫哪敢班門弄斧，怕是三招就被你撂趴下了，那丢人的還是我。”
張成擺手。
“你也太謙虛了。”
老顧有點不好意思了。
“老顧，這是個秘密，你可千萬别洩露出去，我聽說龍爺懸賞百萬，要報複廢了王虎的人。一旦他知道了，那張成就危險了。”
李隊嚴肅道。
“放心，我知道厲害，絕對守口如瓶。”
老顧也滿臉嚴肅。
“張成，你也要當心一點，别大意了。”
李隊的目光又落在張成的臉上，關切道。
“能不能說說龍爺的情況？”
張成深深地蹙眉，問道。
“龍爺——是混黑道的大佬，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就别打聽了，否則你一定睡不着的。”李隊輕輕地拍了一下張成的肩膀，“但也别怕，他不可能打聽到你，所以你是安全的。”
十分鐘後，張成走進了銀行，兌支票。
當櫃員把銀行卡遞回來時，他手指哆嗦着點開手機銀行，屏幕上跳出的數字帶着串晃眼的零，像串浸了月光的珠子，亮得他眼睛都眯了眯。
走出銀行，擡頭望了望湛藍的天，雲絮白得像棉花糖。
風卷着街對面烤紅薯的甜香飄過來，心裡的愉悅像剛開封的汽水，“咕嘟”冒泡，連腳步都輕快得像踩着彈簧。
回到公司，張成敲門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林晚姝正對着電腦屏幕蹙眉，指尖在觸控闆上快速滑動，屏幕上跳動的聚能最新研發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