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下打量了張成一番,打開了一道縫隙:“進來吧。”
穿過陰森的走廊,一股混合着汗味、血腥味和劣質煙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拳館裡光線昏暗,白天沒有比賽,顯得有些冷清,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打掃場地,地上的血迹已經幹涸,變成了暗褐色。
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正坐在角落的桌子旁算賬,聽到動靜擡起頭。
他約莫四十多歲,身材不高,卻透着一股狠戾之氣,尤其是那道從眼角延伸到嘴角的疤痕,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猙獰。
“你就是老顧介紹來的?想打拳?”刀疤上下打量張成,眼神像在評估一件商品,貪婪中帶着毫不掩飾的狠毒,仿佛在看一個即将踏入墳墓的人。
在他看來,張成這一米八的個頭,在黑拳場裡根本不夠瞧,多半是來送人頭的。
“是的。”張成毫不猶豫點頭。
刀疤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黃牙:“懂規矩嗎?在這裡打拳,赢一場抽三成,輸了沒一分錢,要是被打死了,我們概不負責,頂多給你找個地方埋了。”
“懂。”張成點頭,“一場大概能賺多少錢?”
“新人第一場五千,後面可以加價,最高一場能有五萬。”刀疤拿出一份簡陋的合約,“簽了這個,什麼時候想來打,提前打電話。”
張成看了一眼合約,上面的條款簡單粗暴,幾乎全是對拳館有利的規定。
他沒猶豫,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刀疤收起合約,把一個号碼寫在紙上遞給張成:“晚上十點後打電話,有人安排你比賽。”
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掩蓋了工業區的破敗。
張成把下班的老闆娘送回别墅後,驅車再次來到罐頭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