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一愣,随即露出倨傲的笑。
扈橋放下酒杯,金絲眼鏡後的眼睛眯成條縫:“李隊長,這是唱哪出?我雲頂閣的會員非富即貴,你擔待得起?”
他的手指在女人的旗袍開衩處摩挲,語氣裡的威脅像淬了毒的冰。
江子墨彈了彈煙灰,嘴角勾起嘲諷:“李隊,知道我爸是誰嗎?”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鑽石在燈光下閃得刺眼。
李隊冷笑一聲,示意隊員上前:“扈橋,你涉嫌買兇和教唆殺人;江子墨,涉嫌協同犯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殺人?”扈橋猛地站起來,昂貴的定制西裝繃出肌肉的輪廓,“李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扈橋身家幾十億,用得着殺人?”
“是不是亂講,聽聽這個就知道了。”李隊拿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江子墨那句“隻要他死了,我保證讓林晚姝成我的女人”像道驚雷,炸得包廂裡一片死寂。
第二段錄音響起時,扈橋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手指死死攥住酒杯,指節泛白。
直到聽到自己陰恻恻的那句“保證讓他徹底消失”,他突然将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水晶碎片濺了一地。
“正是因為從江少你的電腦裡得到了錄音,我們提前布置,”李隊冷冷地說,“從而抓住了你們雇的殺手‘靜蛇’。他已經承認了一切。”
“不可能!”江子墨猛地竄起來,頭發淩亂地貼在額頭上,“靜蛇是國際頂尖殺手,怎麼可能被你們”
話沒說完,扈橋突然像瘋狗般撲過去,一腳踹向江子墨的褲裆。
“尼瑪的蠢貨!誰讓你錄音的?否則怎會露餡?”
“啊——!”江子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雙手死死按住裆部,鮮血順着指縫滲出來,染紅了昂貴的西褲。
他像條離水的魚在地上翻滾,冷汗浸透了襯衫,眼裡的驚恐與痛苦攪成一團,“我的蛋我的蛋”
扈橋被特警拉開時,他瘋狂地掙紮,嘶吼着:“我要殺了你!江子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成走到蜷縮在地的江子墨面前,蹲下身。
江子墨的慘叫聲已經變成嗚咽,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心中也無比後悔錄音了,更多的是疑惑,為什麼會有人懷疑到他?他可是裝出對林晚姝一往情深的樣子,天天去送花啊。
張成湊近他耳邊,譏笑的聲音很輕,像夜風拂過,“你天天去追求林晚姝,深情款款,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搞掉我這個司機,他們都以為你在吃醋,但我還是感覺不對勁,我懷疑你是在幫扈橋掃清障礙。”
他頓了頓,看着江子墨驟然瞪大的眼睛,繼續道:“所以我找了老顧,讓他查查你,于是在你的電腦裡面找到了錄音”
“是你是你這個小司機”江子墨的聲音氣若遊絲,眼裡的憤怒幾乎要燃燒起來,卻又被劇痛和絕望澆滅。
他堂堂江家大少,從小順風順水,竟然栽在一個小司機手裡?這屈辱比斷了子孫根還讓他難受。
扈橋被按在地上,聽見這話突然狂笑起來,笑聲凄厲像夜枭:“江子墨,你果然是個蠢貨!被個司機玩得團團轉,和你合作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李隊示意隊員将兩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