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膽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也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同伴說。
“膽哥還真把那小子當自己人了?真是可惜。”
望着張膽離去的背影,那個老隊員輕笑一聲,當即填好四人的申報名單,至于徐煜的名字,則被直接抹去。
向隊長敬畏武道學院的天驕不假,但是,人家可不會為了一個死去之人,再來過問。
最後該怎麼處理,終究是向隊說了算。
張膽照例巡查,不過,與以往不太一樣的是,他有些心不在焉,腦海中不時浮現出那張年輕而堅定的臉。
那張臉仿佛還帶着初入隊時的青澀,卻在生死之間展現出了意想不到的決絕與勇氣。
隻是可惜,他生在了這個時代,這種決然和勇氣,隻會讓他死得更快!
不知不覺間,張膽的腳步來到了昨晚送徐煜離開的小巷口。
“我記得,那小子是在丙區七排九号吧?”
張膽低喃一聲,腳步微微一頓,他擡頭看了看巷口斑駁的門牌,猶豫少許後,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見到穿着城衛隊制服的他,巷子裡的流民紛紛露出了敬畏之色,原本在石路上的行人都紛紛避讓開。
張膽徑直走到丙區七排九号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敲了敲門。
門内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随後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問道:“誰啊?”
“是我,城衛隊張膽。”
聽到他的聲音,門内的腳步聲停頓了一下,随後門被緩緩打開。
“張,張大人,我”
徐母滿臉驚惶,剛要開口,卻被張膽擡手止住。
“我是帶徐煜的,他平時稱呼我張哥。”
張膽擠出一抹笑意,道:“今天也是特意過來看看這小子家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