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的聲音很冷漠。
她當然知道。
顧家失去了瑤池聖地這個金子招牌後，即将面臨什麼，外面那些被顧家壓制多年的各大家族，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隻有顧家倒台了。
他們才有機會取而代之，成為江陵城新的霸主。
而顧長生的下場，自然已經不用多說了。
“不愧是要修絕情道的人，還真是夠無情的。”
顧長生神色裡帶着幾分戲谑地看向柳嫣然。
後者神情很淡漠：“哼，顧長生，你少來這一套，我已決心跟你斬斷因果，今日無論你如何求我，瑤池聖地都不會再幫你解圍了。”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
顧長生沒有說話，隻是神情略微複雜地看了柳嫣然一眼。
實際上。
有了系統百萬倍返還的這些東西在手，外面江陵城三大家族的人，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裡。
盡管這些東西，還沒有立馬轉化為他的即戰力。
可光是六十億下品靈石在手，顧長生便不介意随手拿點零頭撒出去，看三大家族狗咬狗。
不過。
柳嫣然如此絕情的表态，還是讓他很是失望。
“看來，柳嫣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我活路。”
顧長生的眼神漸漸冷了幾分。
他看向柳嫣然，冷冷開口道：“既然你不打算管，那還是先解決你我之間的事吧。”
“你修行第九年，我在南域荒漠，為你尋得一道先天靈氣。”
顧長生神色平靜地說道：“先天靈氣已經被你吸收，既然如此，我要你體内一成靈氣，應該不過分吧？”
柳嫣然一愣。
這些年顧長生扶持她修行，若說送給她最為珍貴的東西，當屬兩樣，其中一樣便是這道先天靈氣。
她能在無數聖女競争者當中脫穎而出，這道先天靈氣至關重要。
“這家夥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柳嫣然兩條黛月眉微微皺起，眼中閃過幾分不解：“以他那斤斤計較的性格，竟然這麼輕易，便讓我償還這道先天靈氣的因果？”
“難道這當中有什麼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