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愣了一下，感情敖姝剛才那麼強大，一道意念便震懾了聖王境，這本事是一次性的啊，用完一次藍條就徹底空了？
“我剛才消耗過度，需要休息。”
敖姝的聲音，直接從顧長生的腦海裡響起，聽上去疲憊無比：“我才剛出生，力量很虛弱，先睡了。”
話音落下後。
顧長生便再感受不到敖姝的動靜。
若非靈魂血契的精神聯系還在，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這條古帝級契約神龍就這麼挂掉了。
“不過”
顧長生雙眼微眯，心中若有所思：“換個角度來想，哪怕她藍條短，用一次就得休息，可她才剛剛誕生，就能一擊重創聖王境，這已經足夠可怕了。”
“爹爹。”
顧靈熙好奇地看向顧長生，眼裡露出幾分擔憂的神色道：“姐姐她怎麼了？”
“沒事。”
顧長生揉了揉顧靈熙的腦袋道：“她隻是累了，睡一覺就好了。”
“哦。”
顧靈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等她開口。
顧長生想了想道：“熙熙，我傳授你的心法，你應該都已經領悟了吧？”
對于系統灌頂的效果。
顧長生還是很相信的，畢竟他親身體驗過。
“爹爹熙熙能不修行嗎？”
顧靈熙頓時露出一副苦瓜臉，小臉兒上滿是不情願的神色。
顧長生微微皺眉。
因為這已經是小棉襖第好幾次，提起自己不願意修行了，起初他還并沒怎麼在意，不過此刻，他卻是明白，柳嫣然和顧青硯的離開，已經成了對方的心結。
如果不解開這個心結的話。
恐怕将來會成為很大的麻煩。
于是。
顧長生蹲下身子，讓自己的視線再次跟小棉襖齊平道：“熙熙是不是覺得，人一旦修行了，就會像你娘親和哥哥一樣變壞？”
“嗯。”
顧靈熙沉默了良久，才咬着唇點點頭。
顧長生正色望着顧靈熙。
在先前大哭過一次後，這一次提起這個問題，小棉襖的情緒也平靜了許多，終于能夠正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