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後者揮舞的，不是那把聖級長刀，而是白秋意就地取材，從院子裡扯了一段粗樹枝，随手削成的木刀。
顧靈熙已經進入了凝氣境。
正常來說。
哪怕是幾十斤的玄鐵大刀，她也能輕松揮動，可此刻，那看似很輕的木刀，卻令她揮舞的滿頭大汗。
顧長生知道。
這一定是白秋意的手筆。
顧靈熙看到爹爹出來，立馬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然而。
顧長生卻轉頭裝作沒有看見，對白秋意道：“熙熙就先交給你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趟。”
“好。”
白秋意點點頭，神色很平靜：“需要我留一道神識在你身上嗎？”
她說這話自然是好意。
江陵城不大。
以她的實力，隻要顧長生遇到任何危險，都可以借由這縷神識定位，然後直接破碎虛空殺過去。
“不用。”
顧長生微微一笑，卻拒絕了對方的提議：“我隻是出去換些靈石，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好吧。”
白秋意自然不會勉強，因為她很清楚，在兩人目前的關系中，顧長生才是雇主。
直到顧長生走出院門。
顧靈熙眼裡的光漸漸熄滅了。
小丫頭生無可戀地舉起刀，神情麻木地繼續揮刀。
刷。
刷。
刷。
木刀破空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白秋意皺眉：“速度慢了，頻率不對，重新加練五百下。”
“啊，補要啊！”
顧靈熙差點就哭了，“師父，我已經很累很累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