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意瞳孔收縮成針。
她很難相信，剛才一個眼神，便讓自己險些道心破碎的敖姝，竟然毫無反抗，任由顧長生揉着她的腦袋。
甚至。
白秋意還看出來，敖姝那雙桃花眼微微眯着，神情頗為親昵，似乎格外享受顧長生的撫摸。
“顧公子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她心中暗暗震撼，同時也慶幸自己當時做了正确的選擇：“若我當初對他動了歹念的話，隻怕現在已經是屍骨無存了。”
“你明白就好。”
敖姝平靜地看着白秋意，似乎連她在想什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好好跟着顧長生，将來或許我可以賜你一場造化，但你若有二心，我保證，你在背叛之前，會先死。”
“聽懂了？”
“是。”
白秋意深吸了一口氣，以神識傳音回應了對方的傳音。
顧長生見兩人都不說話，察覺氣氛有些微妙。
他知道。
敖姝應該是在幫自己，敲打白秋意，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既然都認識了，以後便好好相處，對了，剛才熙熙不是說小黑出問題了？”
小黑，便是顧靈熙給小黑蛇取的名字。
這個取名方式簡單直白，很符合顧長生對小棉襖的一貫印象。
“它沒什麼事。”
敖姝輕飄飄地開口道：“我喂了它一滴我的血，以那滴血為契，讓它認了熙熙為主。”
“它現在，隻不過是在休眠，完成血脈的蛻變。”
“蛻變？”
白秋意有些好奇地看向敖姝。
“嗯。”
敖姝先前隻是幫顧長生，威懾一下白秋意，确保她在恩威并施下徹底歸心。
如今。
她也沒有刻意擺譜的意思，耐心解釋道：“盡管我喂它的那滴血，被稀釋了百倍，但也足夠它從尋常妖獸，蛻變成真正的蛟龍血脈，将來修到聖者境，甚至聖師境，應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