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的聲音帶着皇子的矜貴,他看向陳震年的目光充滿了不屑,“況且,你兒子陳争,天生頑劣癡傻,京城誰人不知?”
“以其心性,做出何等荒唐事都不足為奇。”“偷窺公主玉體,亵渎皇家威嚴,此乃十惡不赦之罪!自古以來,皆是重典嚴懲!”
“今日,怕是你陳家難逃幹系了。”他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如同在宣判陳家的命運。
劉寰聞言,臉上瞬間又堆起虛僞的惋惜,與李钰李钰相視一笑。
兩人嘴角那抹幾乎同步勾起的陰笑,早已沆瀣一氣。
陳震年早就料到兩人私下勾結,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亮明出來。
劉寰是怕陳家與曉蓉公主聯姻後,權勢更盛,威脅到他兵部尚書的地位和背後劉氏家族的利益。
而李钰更是狼子野心,觊觎儲位已久,視手握重兵的陳震年為眼中釘肉中刺!
兩人勾結,借陳争之事發難,目的就是要一舉扳倒他陳家,掃清障礙!
“是嗎?”陳震年終于側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陳某,拭目以待。”
就在這時,殿前黃門郎一聲高亢尖銳的通傳劃破殿内壓抑的氣氛:
“陛下——駕到!”
所有議論戛然而止!
百官瞬間肅立垂首,大氣不敢出。
劉寰微微側頭,得意地瞥向陳震年。
“陳國公,這位置你做到坐的夠久了,休息休息吧。”
李钰挺直了脊背,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精光,心中盤算着父皇震怒下旨罷黜陳震年後的權力更疊。
沉重的腳步聲從後殿傳來。
明黃色的龍袍出現在禦階之上。
然而,當那身影完全出現在衆人視線中時,整個金銮殿陷入了另一種死寂——震驚的死寂!
隻見大衡天子,面色紅潤,步履沉穩,眼神銳利有神,哪有一絲一毫的病态?
非但不像病入膏肓,反而神采奕奕,完全無生病迹象!
他龍行虎步登上禦座,目光如炬掃視階下群臣,一帝王的強大威壓彌漫開來。
李钰臉上得意滿瞬間凝固,繼而化為一片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