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陳争冷哼一聲:“輸了不認,你管這叫公平?”
“我倒是想聽聽你說的公平法。”
陳争翹着腿,饒有興緻。
“接下來幾輪,你若最終勝場最多,奪得魁首。”唐藝青一指癱軟在地、失魂落魄的朱白史,“不止他按約改名,我們兄弟四人,也一并認罰,任你處置!但若”他聲音陡然轉厲,帶着挑釁,“若我們之中任何一人勝場超過你,你就要當衆跪下,向朱兄、向我們所有人磕頭認錯!并親口承認方才那首詩是剽竊作弊!如何?敢不敢接?!”
一個怨種不夠,又來了一群。
陳争心中冷笑,這些人,總妄想着将他踩在腳下。
可他偏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踢到鐵闆。
陳争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掃視了一圈唐藝青四人,嘴角那抹慣常的憊懶笑意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睥睨的狂傲。
他輕輕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
“怎麼?不敢?”崔流春嗤笑。
“非也。”
陳争的聲音清晰而平靜,卻帶着石破天驚的意味:“我的意思是,你們赢一局,就算我輸。如何?”
“什麼?!”
全場再次嘩然!
如同冷水滴入滾油!
“瘋了!這陳争是徹底瘋了!”
“四輪比試,容錯為零?”
“他哪來的底氣?!”
“就算剛才那詩是真的,誰能保證他首首意境爆滿?!”
“狂!太狂了!”
周圍的議論聲瞬間炸開。
唐藝青先是一愣,随即爆發出抑制不住的大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好!好大的口氣!”
“陳争,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輸了,可别說我們兄弟欺負人!”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他不再多言,悠然坐回位置,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水,慢條斯理地啜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