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竅?”
陳争站起身“就憑你們這點斤兩,也配‘心竅’二字?”
“連毒藥春風醉這種大衡禁藥都能弄到,連宮闱禁衛的換防漏洞都敢利用?”
“你們若真有這本事,何至于被我一首詩就打回原形?”
他環視四人:“你們現在已是砧闆上的肉,誅九族的罪名闆上釘釘。”
“你們的父母妻兒、宗族親眷,一個都跑不了,你們當真想就此作罷?!”
“不…不要…”崔流春崩潰地嗚咽起來。
幾人低下頭陷入沉思,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
有不甘也有後悔,也帶有恐懼。
陳争聲音淡然道:“如果你們肯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我陳争在此立誓,必向皇後娘娘陳情!”
說着,他轉向柳皇後,拱手道:“娘娘,他們固然罪該萬死,但若肯供出主謀,其家人或可免于株連,留一條活路,發配充軍也好,永世為奴也罷,總好過滿門抄斬,絕了香火!請娘娘開恩!”
此言一出,唐藝青四人猛地擡頭,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們清楚,身為皇親國戚的陳争要是真出面勸說,皇後肯定會答應。
“你…你說真的?”朱白史聲音顫抖,帶着哭腔。
“我陳争雖是個纨绔,但說話算話!”陳争斬釘截鐵,“當着皇後娘娘和滿城百姓的面,我豈敢虛言?說出主謀,你們的家人,我保他們不死!”
唐藝青死死盯着陳争,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在聽到能保家人不死時,竟湧上了一層濃得化不開的愧悔。
“公子…”唐藝青的聲音沙啞破碎,他掙紮着,竟對着陳争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額頭重重磕在青石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