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說着,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仿佛那每一道傷痕都痛在她心上。
陳争怔怔地望着她專注而溫柔的側臉,燭光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一陣突如其來的酸楚猛地沖上他的鼻腔和眼眶。
也不知是前身從小無母親關愛,還是和他之前所在的世界有關。
在前世,他是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從未嘗過被親人細緻呵護的滋味。
這種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疼惜的感覺,陌生得讓他心慌。
又溫暖得讓他想落淚。
“若言”
他聲音沙啞,将自己的臉埋在了上官若言的懷裡,貪婪的感受着來自上官若言的溫暖,手緊緊的抱在上官若言的腰上。
上官若言身體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來。
她沒有推開陳争,隻是愣了片刻,然後眼中流露出更加柔軟的心疼。
她放下藥瓶,用空出的手,一下下的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陳争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溫熱的淚水無聲地浸透了她單薄的春衫。
他緊緊依偎着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呼吸漸漸變得綿長。
身心俱疲加上情緒的大起大落,他竟然就這樣保持着擁抱的姿勢,沉沉地睡了過去。
上官若言感覺到他身體的放松和均勻的呼吸,動作愈發輕柔。
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些,任由他抱着,一動不動,生怕驚醒了他。
上官若言眼中滿是溫柔,看着陳争的側臉,她多想一直停留在這一刻。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在她身邊。
房門外,陳震年透過門縫,靜靜地看着屋内這溫馨靜谧的一幕。
到了嘴邊的諸多話依舊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