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昨天發生的事,他連忙幹咳兩聲轉向梁康城。
梁康城倒是哈哈一笑,打圓場道:“陳世子莫要責怪杜姑娘了。”
“說起來,這事也怪你,怎麼把這麼危險的東西随便交給夫人呢?”
語氣親切自然,全然沒有尚書架子的拘謹。
陳争從善如流:“梁兄教訓的是,是在下考慮不周。”
兩人相視一笑,果然無論年紀大小,都是男人最懂男人。
梁康城拍拍衣袍上的塵土:“走吧,上車再說,馬上就要到東城了。”
幾人重新登上馬車,隻是氣氛比先前更加微妙。
馬車的窗戶紙被炸開一個窟窿,涼風嗖嗖地灌進來。
正如兩人此時的境遇。
杜芸芸偏頭望着窗外,被陳争拍過的地方還隐隐發熱。
她不禁低聲埋怨:“這莽夫可真不懂憐香惜玉。”
馬車颠簸前行,杜芸芸看向窗外發着呆,思緒飄回了方才那個意外的吻上。
唇上似乎還殘留着溫熱的觸感,一想到這裡,就讓她臉頰一陣發燙。
她慌忙搖頭,試圖甩開這些旖旎念頭,卻忍不住一次次回想那一刻的心悸。
陳争在一旁偷瞄杜芸芸泛紅的耳尖,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
被發現目光的杜芸芸,給了陳争一記眼刀。
陳争吓得趕緊正襟危坐,假裝研究起地圖來。
短暫的颠簸後,馬車在東城門外緩緩停穩。
幾人下車時,夕陽已将天邊染成橘紅色。
按照陳争的要求,已經安排士兵們悄無聲息地潛入樹林深處,做好埋伏的準備。
城牆上的一切也安排妥妥當當,如若明日兩軍開打,以做最少的人員傷亡的準備。
而且必須隐秘,絕對不能讓對方發現。
梁康城望着一切布置妥當,欣慰地笑道:“諸位都辛苦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明日請君入甕!”
他說話時不由伸手揉了揉仍隐隐作痛的腰部,轉而看向陳争和杜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