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着一個的大水桶被裝滿,一條條東星斑,活蹦亂跳的甩着尾巴,打濕了整個甲闆。
就在潘傑要收第二條釣鈎的時候,蕭振東一把撈起了浮漂。
他激動的連手都有些顫抖。
“潘傑,你歇歇,我來收”
潘傑點了點頭,擦了擦腦袋上的汗,這大半年沒有出海,自己的身子,的确有些發虛,剛收了三四百斤魚獲,就開始冒汗了。
蕭振東拽起延繩釣鈎,收魚的速度,比他快了幾倍不止。
霎然間,又是一條東星斑躍出水面。
雖然蕭振東心裡一百萬個不願意相信,可此時此刻,一條條東星斑,證明着,潘傑說的是對的。
這片海域的礁石區下面,聚集着一批東星斑
不管是拖網還是流網,都抓不住這些狡猾的魚,隻有下延繩鈎,讓鉛墜沉到一百米以下,才能讓這些東星斑乖乖咬鈎。
神了,真是神了!
蕭振東把一條條的東星斑扔進桶裡。
每扔進去一條,他就估算着這條魚值多少工分,直到最後一個鈎子被撈出水面,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潘傑把東星斑按照個頭大小分開。
一等品和二等品的東星斑,不是一個價格出售的。
他和蕭振東撈上來的這批魚裡,大部分都是一等品,隻有少部分是二等品。
至于三等品,一條都沒有。
潘傑笑呵呵的看向蕭振東:“大哥,怎麼樣,這批東星斑,值不值一千八百塊錢?”
蕭振東臉上的笑容還沒維持多久,就又沉默下來。
他粗略估計,這差不多有七八百斤的東星斑,按照一等品來算,一斤東星斑,至少值三個工分。
七八百斤東星斑,就是兩千多個工分。
換算下來,也隻能換到八九百塊錢
聽着不少,換成尋常人家,怕是要了暈過去。
可對于潘傑欠下的那一千八百塊錢的賭債來說,隻堪堪夠了一半。
那剩下一半呢?
蕭振東提起一口氣:“阿傑,要不然,咱們再下兩組釣鈎?”
隻要再撈上來七八百斤東星斑,就差不多能湊夠一千八百塊錢了。
潘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