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東走在前面,他身後挎着的平闆車,裝着五六個大水桶。
潘傑把魚扔到河溝裡,他們廢了半天勁,才把魚撈起來。
另一邊,高強挎着的平闆車,魚更多,足足七八個水桶,除了鲮魚之外,還有一些雜魚,吃不了,也打算一并賣到供銷社來。
兩輛平闆車,停到供銷社門前,曲國澤咽了一口吐沫,瞪圓了眼睛,琢磨着,自己總不能這麼倒黴。
這兩個平闆車裡,不可能全都是鲮魚!
潘傑絕對不可能,一晚上撈上來一噸鲮魚!
蕭振東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潘傑,魚都給你撈上來了,我這車裡全是鲮魚,來之前我大概估過稱,差不多兩千二百多斤。”
“算上你那一車的鲮魚,總共兩千六百斤鲮魚。”
“夠一噸了”
他話還沒說完,曲國澤就紅着眼睛沖了過來。
“你踏馬放屁!”
“你說是鲮魚就是鲮魚!”
“你給我打開,我看看,我非得看看,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不是鲮魚!”
蕭振東懶得跟曲國澤廢話,他讓開了一步。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曲國澤三步并作兩步,他爬上了平闆車,把手塞進桶裡,撈出一條魚來。
他手裡這魚,梭形,側扁,腹部圓鼓鼓,背鳍前面微微隆起,差不多二十厘米左右。
是鲮魚
真的是鲮魚!
他不信邪的又從旁邊的桶裡,撈出一條魚來,放到眼前。
鲮魚!
還是他媽的鲮魚!